“是我。奈奈子……好久不见。”
尽管一开始想装作不认识，这会儿的四季并不打算否认两人的关系。
“你们认识？”林深问道。
“何止是认识，我们可是——呃，先不说这个了。你和四季子大先辈又是什么关系？男女朋友？”
正常说话的江月在林深眼里反而有些偶像的感觉了，就是发言依旧不过脑子。
“暂时还不是。/才不是！”
两人同时否认。不过，四季说的‘暂时’到底是什么意思？
“话说回来，我早就想问了，不管奈奈子还是四季子，这都不是本名吧？你们这样互相称呼是有什么理由吗？”
“网名啦，网名。因为是网友所以互相之间称呼网名嘛。”江月相当没有偶像风度地摆了摆手，“所以呢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，不解释的话就随我猜了哦？”
林深还在脑子里准备词汇的时候，四季就已经给出了答案。
“甲方。”
“这样啊，毕竟是插画师呢。”江月用食指支撑着自己的下巴，伸出另一只手，“你好，甲方。本人，现役偶像，西乡奈奈子。你可以叫我江月。”
“江小姐，幸会。”林深象征性的握了握手。既然对方是四季的朋友，那么自己也该多少客气一点。这样想着，林深决定模仿她们的方式进行自我介绍。
“本人，现役……呃，不是，原作家，单字一个鹿，也念西卡。你可以叫我林深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这样介绍完之后江月的表情变得相当精彩。
“鹿……老师？冒昧的问下，你是不是之前写过一本小说，名字叫《落难天王》？”
“鄙人不才，大一的时候确实写过这么一本。”林深检索着自己的记忆，回答道。
《落难天王》，全文约300万字，讲的是某个异世界的神明流落到地球的故事，完结已经有3年了。因为是林深在还没怎么接触文学写作时候的练笔作，加上整体是网络文学的明快，但叙事节奏比较跳脱，也并不是不用脑子就能读完的爆米花作品，所以人气并不是很高。事后他也就忘了自己还当过网文作家这档子事，甚至现在马甲都没换。
难得有人还记得这本作品，林深感觉很高兴。
“‘凡人难做，天王亦难做，可是——若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，空有这一身神力又作何用！苍天啊，我这身躯你要夺去也罢，你要毁灭也罢，尽管拿去吧！唯独小柔，绝不允许你夺走——’这句台词，是哪一章的？”
“这是什么环节，对暗号吗？我想想吼。”林深继续检索记忆，“虽然听起来很像是大结局才有的台词，但其实是倒数第三章，对吧？”
因为是冥思苦想了很久的热血桥段，即便是三年过去林深依旧记忆犹新。
“没错了，你一定就是西卡老师本人！”江月猛地握住他的双手，“西卡老师，我是你的粉丝啊！”
“你们看，那边的是奈奈子吗？”
“不会错的，可是旁边的人是谁？”
周围渐渐热闹了起来，林深意识到继续呆下去绝对会引起骚乱，在他打算采取行动之前，江月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西卡老师，现在不方便说话，这边来。”
江月的力气比想象中大得多，林深也下意识地拉住四季的手腕，三人开着奇妙的小火车一头撞进TEC，顺便把差点没能跟上的陆洄也接了进来。
十分钟过后。
“原来如此，西卡老师是这次四季子的甲方啊。”江月拉上窗帘，坐到四季边上说道。
“不全是。我也只是代表公司。”
此时TEC的内部并没有顾客，后台则是在全力制作一款以天城3号为底料的奶茶，作为今天的特殊饮品。江月和四季坐在一边，陆洄和林深则坐在另一边。
“想喝点什么？我来请客。”
“木瓜奶茶。”四季毫不客气的下了单。
“okok，啊，不过木瓜丰胸的流言在二十一世纪的第一个十年就被证伪了哦，就是说没有那种效果——哎呦！不可以偷袭那种地方！”
四季对现役偶像也是毫不手软，手在对方腰间用力一扭。
“会被扭到，说明有赘肉。”
“什么啊，世界上哪里有那种一丝赘肉都没有的魔鬼身材——西卡老师和小陆，你们要喝什么？”
“红茶玛奇朵加冰，要双份的仙草。”林深报出了自己最爱的搭配。
“我要梨和柚子的果茶，无糖。”边上的少年也顺势接话道。
陆洄留着长至腰间的姬发，五官特征更偏向阴柔，声音也是细声细气的，某种程度上比起江月更像偶像。
大约是察觉到了林深的目光，陆洄不好意思的向后缩了缩。
“那个，我的脸上怎么了吗的说？”
“今年多大了？”
“十，十五岁的说。”
“这么小年纪就在做配音方面的工作了吗？真厉害啊。”
“嘿嘿，谢谢夸奖。欸——您是怎么知道的？明明我都没提到过的说？”
“这个嘛。”林深看着正聊的热烈的四季和江月，抿了一口刚刚端上来的红茶，“你点了果茶对吧？梨和柚子都是护嗓的水果，无糖也差不多是这个理由。我藉此推断你的工作乃至生活上必须会用到嗓子。”
“那，那也不能说明就是配音相关的说，像歌手什么的也需要用到嗓子的说！”
陆洄捏紧拳头，因为着急而脸蛋微红，由于姿态过于少女导致林深也是微不可察的紧张了一些。
“这，这个嘛，还记得第一次交谈的时候吗？你音色的切换很自然，不像是业余或者说兴趣使然的结果，而是经过专业训练的。而且，你所做的是‘扮演女孩子’，对吧？光是从声音来听完全没有办法分辨出你的性别，说明你有系统的学习过‘说话’这方面的发声技巧，而不只是‘唱歌’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的说。不过，林深先生是怎么看出我是男孩子的呢？”
“男人胯下的感应。”
“咿——”
陆洄紧张地夹紧双腿，这孩子，不知道这样子反而会激发某些人的**吗？
“开玩笑的。主要还是体态上和坐姿的区别。比如说女孩子穿裙子腿不会分这么开的对吧？”
“原来是这样的说。我要记下来的说。”
结果陆洄真的掏出手机记录了起来。所以说，这孩子为什么这么想扮演好女孩子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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